某日从株洲坐火车回深圳上班,火车照例很挤,身材短小精悍的两张报纸往座位下一垫,嗖的一下钻下去变卧铺了,大多是站着,在广州南站下了一些,想不到上来更多的乘客,突然大家的目光投向一点,一个30岁左右男的抱着一个女孩子坐在茶几上,还时不时在女孩胸部摸一把,引得大家哄笑,大家笑问:刚睡过老婆,怎么还不够啊!答曰:这不是我老婆!大家一下子不笑了,问这是谁啊?一起本厂打工的,女孩子点头你是,大家大多彼此不认识,不怕传到左右邻居耳朵里,这便是改革开放,千军万马南下打工的打工夫妻。
说起这,还真亲身经历了个故事,待我慢慢道来。
话说有一天我有个同学跑来笑嬉嬉告诉我,搞到一个打工妹了,今天高兴请我吃饭。说起我这个同学还真是好色,上体育课,老师口令向前看,他老太爷看向了边上上体育课的女同胞,我门们跟他取了个两头梭的名字,他在一个玩具洋行干产品工程师,一个玩具洋行平时一般有两至叁名工程师,三十五个左右女检验员,一个洋行下面一般有二十至三十个工厂,每次下厂检货,在公交车上他把脑袋靠在人家乳房边上,一车人相互不认识啊!每次回来吹牛皮,轮到我流口水了。
聊天才知道,她老家在四川达县,四年多没回家了,家里有老公,有两个娃,家里很穷,在达县用背篓背框石头从山上背下来才五毛钱,一个月最多能存200至300元钱,她在这个电子厂,每个月可寄¥1200回去,整个深圳只有电子,玩具,制衣等轻工业,需要大量女工,她老公没有一技之长,只能呆在家乡,这个四川妹个子不高,但也小巧玲珑,水灵清秀,说要给我介绍个表妹,我是连连摇手,本人惧内,怕老婆啊,从此我这个同学便成了我们打趣的对象。
某天搭落着脑袋来了,怎么回事啊?原来那个打工妹回去了,平时没跟他要过什么钱,最后温柔乡里过了一晚,同学给了一千元给她,哭哭滴滴挥泪惜别。
这个艳遇眨眼过了两三年,我想过去了,应没事了,风平浪静,太平无事啊。
突然平地一声惊雷,接了个十万火急的同学老婆的电话,我是直接叫部的士直达,满头冒汗,只见同学直挺挺跪在地上,同学老婆厉声喝到,你帮我做个证,他不认个错没完。
话说过了两三年,我那个同学做了主管,邀请一个打工认识的潮州朋友在底下做事,两个人的老婆凑在一起聊天,潮州朋友的老婆把同学的风流韵事硬是合盘托出,连把她和四川妹一起买过衣服的事都讲出来了,这不是老公把自己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吗!自然是气炸了肺。
同学脸上是清一块紫一块,红一块白一块,磕头认错,我便变成了灭火器,做了个息事宁人的和事佬,此事做为旁观者的我更是吓得我只剩下色心,是再无色胆矣,以后更是认认真真做事,夹起尾巴老实做人。
文/唐晓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