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曾有一排排低矮的平房,是我儿时居住的地方。一场洪水让那里成了废墟,后来又在废墟上建起了一幢幢高楼。但那个“点”还在,我时常在那里回忆往事。虽然逝去的光阴带走了我的童年,但那些往事却历历在目,也感谢儿时小伙伴们的陪伴。让我童年的时光有了许多生动的情节……
上课铃响了一歇了,老师还没有进教室,教室里有些乱哄哄的。这是这学期的最后一节课,下午就可以不到学校了。我以最快的速度把课桌上的书和作业本塞进书包,又以最快速度往学校外面跑。路过二二班教室的时候,看见大同在跟同桌说话,他没有看见我,他们老师正在给他们讲啥。大同和我同年级。
我不知我为什么要从教室里跑出来,只觉得象关了一学期禁闭似的,想早点解脱。
这次期末考试数学考得不理想,要是不及格到时挨揍是免不了的,我爸脾气不好,手有些狠,那时我还不懂啥叫郁闷。
我在一小人书摊上蹭书看,也就是在别人后面悄悄看。这书摊小人书很多,一分钱看一本,两分钱可以看到三本。但我兜里一分钱都没有,有钱的时候我先前喜欢看《岳飞传》里的岳云,就是岳飞的儿子。我觉得身穿铠甲,骑在马上,手拿一对铜锤,好不威风,看谁不顺眼,“哐”的一锤,打趴下再说。后来我又喜欢《小兵张嘎》,喜欢《鸡毛信》,我觉得要是我给八路军送信,办法也一定会很多。再后来得知日本鬼子早就被打投降了,八百万蒋介石的军队也不经打,我有些生不逢时的感觉。
我前面那人看的是《岳飞传》里的枪挑小梁王,我正想看小梁王与岳飞说了些啥,他翻页了。我说再看一眼,那人瞪了我一眼,我悻悻地走了。
粉白的墙,青色的瓦,一溜长的房子约住了二三十户人家,每家的门窗宽窄都一样。对面约十七八米又是同样一排,相对两排为一杠,那时叫民房。这样的房子在这里共有三杠,我家住二杠。
通知书发下来了,我语文考了80,数学考了61,我有点兴奋,我爸看我有点嘚瑟,说我,刚及格!
我和大同臭味相投,与我家相隔三户人家,中间有一个叫肖健,与我们年龄差不多大小,上的是另外一所学校。肖健的爸常说我们几个是一把萝卜不零卖。我不懂这是啥意思,只是我们在一起玩的时候多。
一颗玻璃弹子放在右手食指弯上,然后用拇指一弹,弹子飞快地出去了,这是那时男孩子中流行的游戏。只弹出去还不行,还得击中另一伙伴的弹子。我们那时叫“打珠珠”,大同是我们当中打得最好的。我们的规则是:以弹子作赌资,一人两次击中另一伙伴的弹子,这颗弹子就属于你的了。我已欠大同三十多颗了,这弹子要三分钱一颗,百货大楼玩具柜台有卖,以我的经济能力,要还清这些债务有点难。好在大同要债并不是很认真,每次都是你还差我三十多颗哦。我呢,债多不愁,一有时间还继续玩,只是欠的颗数越来越多。
那个夏天真热。蝉在树上的叫声让我们心里有些发慌,我们鬼画符的写完作业。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斑竹竿,用很细的那一头去绞蜘蛛网。绞多了用手捋下来在卵石上砸,一边砸一边往上面吐唾沫,直到两指感到有黏性,再把它穿在竿稍就好了,这是我们粘蝉的准备工作。
文/雷俊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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