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的农村生活,每当临近麦收和秋收的时候,都会有一些铁匠艺人用平板车拉着火炉、风箱等用于打铁的家什流动在田野在过去的农村,每当临近麦收和秋收的时候,都会有一些铁匠艺人用平板车拉着火炉、风箱等用于打铁的家什流动在田野也为平时淡寞的乡村街景带来了许多生气和趣味,使即将投入紧张劳动的人们在精神上感到些许的愉悦和振奋。
流动在街头的铁匠铺一般都是两至三个人,也有四个人的,他们分工很明确,一个人专门负责烧火,主要任务就是添煤、拉风箱。打铁用的风箱个头很大,拉起来是很吃力的,拉风箱的人往往是坐在小板凳上光背躬腰,大幅度地伸缩着手臂,一下一下地把鼓足了劲的风吹进炉底,让那炭火有足够的温度去融化坚硬的钢铁。掌砧的人一般都是师傅,也是打铁的关键人物,他不但把握着每个物品打制的全部过程,而且掌控着成型和主要工艺细节,掌砧的师傅通常都扎着一个护到胸的靛蓝色厚布围裙,以防锤打时飞溅的火花烧伤身体。另外就是在师傅边上抡大锤帮忙的伙计了,伙计通常都是学徒,年轻且身强力壮,虽然抡锤主要靠得是劲,但不用心也还是不行的,尤其是跟师傅敲不到一个的锤点上那就干不成活了。也有的流动铁匠铺是一家子人,有男有女,男主人自然是师傅,女主人则拉风箱烧火,儿子当伙计出力气。
那些街头上的铁匠艺人的手艺还是很高的,他们能够打制的东西几乎囊括那时老百姓生产、生活中所有的铁制品,最常见的生产用具有铁锹、粪叉、镢头、镰刀、犁铧、耙齿、麦叉、抓钩等等;生活用品也有不少,如菜刀、勺子、锅铲、剪刀、门鼻、斧头,应有尽有;还有就是像纺锭、瓦刀、泥抹子一些用于其他劳动的工具。打制这些个铁家伙是需要一定技术和工艺的,尤其是有轴度、平度要求的物件和带刃的一类利器,没有一定的学艺基础和长年累月的经验积累那是打造不出来合格用品的,譬如剪刀、菜刀、镰刀都需要淬火,而淬火工艺运用的如何那就得看铁匠师傅的本事了。淬火处理的好,刀口就锋利而柔韧;否则,不仅刀口不快而且还不耐用。许多铁匠艺人都有独特的技巧和绝招,并且轻易不会传授给他人,只有他们信得过的晚辈或徒弟才会略教一二。
通常情况下,打制东西的原料都是各自从家中拿来的,铁匠艺人只负责加工,并且基本上是按照所加工物品的复杂情况和用工时间来确定收费的多少,加工费不是很高,一般都是几毛钱到块把钱左右,要比去买一件同样的新用具便宜的多。加工费都是收现钱,很少有赊帐的,但个别情况下,也有人用粮食等实物或多余的铁料顶加工费的。拿来加工铁制品的原料多数都是一些已经不能继续使用的旧铁具,也有人拿来一些不知道从那里弄来的废钢废铁。有时主家拿来的原料在数量上稍微差上一点,铁匠也会用自己收留的边角废料帮衬上,而且也不多收钱。由于是来属于料加工的性质,考虑到打制的用品的质量和性能,有的铁匠在接活的时还要看带来的铁料能不能用,他们不想因此而坏了自己的名气。
打铁的地方一般都选在街头的空地,容易招徕生意的地方。打铁的场面很热烈,也很有意思。铁锤叮叮当当,风箱呼哧作响,炉火中吞吐着红里透兰的烈焰,铁匠师傅赤膊上阵,将烧红的铁器搁在专用的铁砧上,一边有顺序有间隔地调整着锤打面,一边有节奏有轻重地锤打下去,有时他们的嘴里还低声喊着嘿喻嘿喻用来鼓劲的号子。打铁的现场往往围着一圈子的人,有的是来打制东西的,有的纯粹是来看热闹的。看打铁好象是看民俗表演,在场的人都很少说话,大家只是把眼睛盯着看,看铁匠师傅粗壮的手臂和厚实的胸膊在一招一势中展示出的健美,看烧得火红的铁块如何在不断锤打之中变成需要的工具或物品。不过,偶尔也有看得入神的人会向打铁的师傅提个看不明白的什么问题,但也就一问一答简单的两句对话。有些不知深浅的孩子在边上看着看着就会朝前靠,打铁的师傅或在一旁看的大人们怕伤着他们,就会及时大声呵止。
如今,随着生产、生活方式的许多变化和农村商业流通的繁荣,在乡村的街头巷尾,已经少见红彤彤的炉火和赤膊挥臂的铁匠,那节奏感极强的叮叮当当锤打之声也逐渐湮灭在越来越多的各种加工机械的轰鸣之中,我们感叹今天的进步,期望父老乡亲们有更加美好的明天,但是,打铁作为流传千百年的一种民族工艺,是不是也能在新的生活中焕发青春呢?
资料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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